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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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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太在“糖堆屋”工作的這幾天,萬事屋……嗯,不對,應該是只有阪田銀時啊,天天都會露露臉溜溜達達的到“糖堆屋”簽到光臨。但是其實主業仍然是騙吃騙喝,被財前說“不怕高血糖犯病”,結果被銀時賞了一枚白眼。

說道晴太的話,他是一個勤勞聰明誠實的好孩子,幫助財前當服務生,所賺得的錢依舊花在吉原。因為工作時間大多是白天,晚上就比較清閑,所以如果晚上登勢酒屋比較忙,阪田銀時還會帶著晴太到登勢酒屋忙活一陣。不知不覺之中,財前也借著晴太當做引子,逐漸和登勢酒屋以及萬事屋這兩邊的人熟絡起來。

某日下午臨近傍晚,天空夕陽籠罩,鍍上一層耀眼的紅色。

財前麥擦幹凈手上的水走出廚房,看著擦著桌子的晴太,笑道:“休息一下吧,等等那邊的我來整理就好了。”

話剛說完,財前麥隱約察覺到一絲黑影從側面的窗戶一閃而過,留意的朝旁邊看了一眼,卻發現並沒有人。晴太聽聞財前麥剛剛的話,想要獨自攔活,但是說出的話卻並未得到回答,錯愕的擡起頭看著財前麥卻見她目光稍顯詫異呆滯的看著窗邊,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看到,於是試探的叫了兩聲卻不得反應。

最後無奈上前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財前才恍惚受到驚嚇一樣抖了一下身子眨了眨眼睛回應道:“怎、怎麽了?”

“小麥姐,你剛剛在看什麽呢?”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這雙眼睛比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澄澈的多,就和平常的小孩子一樣。

財前麥不禁有一種格外欣慰的感覺,伸手揉了揉晴太的腦袋,抿著嘴沈默的仍舊看著窗外。腦海中不斷掠過近期的生活,恍惚中有一種自己已經被監視起來的感覺。危險感壓迫著財前早已過慣了平凡生活的心,迎來的則是短暫的驚慌失措。而馬上財前就反應過來,不管這種感覺是不是絕對準確的,都要提前做出反應。

“晴太,今天你去登勢酒屋幫忙吧。”低下頭看著晴太,財前朝著他歪頭一笑表示自己沒關系,“我現在就去給‘登勢酒屋’打電話。”

……

“要去麽?”吐出一陣煙霧,登勢兩指中架著香煙,站在吧臺後看著坐在吧臺前的阪田銀時,如此問道。

眼神略帶無神,阪田銀時擡起眼皮掃了一眼登勢:“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吉原那地方,意味著什麽嘛?”

“不就是男人實現夢想的地方麽……”阪田銀時晃動著手中就被裏的冰塊彼此碰撞,一如既往無所畏懼的聲音說道:“‘糖堆屋’的那個財奴老板娘也跟我說過。我明白,夜王鳳仙,吉原桃源鄉的主人而已。”

登勢微微的周圍眉頭:“是一個絕對不能惹的人,你明白麽?”

此時登勢酒屋的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來,阪田銀時擺出死魚眼好像很不耐煩的指了指電話:“來電話了,不接麽。”

眼神中籠上一片無奈,登勢嘆了一口氣伸手拿起電話:“餵,你好。我是‘登勢酒屋’的登勢……”接下來,在一系列“嗯”、“好”、“我知道了”之中,阪田銀時一直低頭看著酒杯中的圓形冰塊籠著氣泡逐漸融化而發呆。

隨著“叮”的一聲,電話被掛斷。登勢長嘆一口氣,將手中的香煙掐滅,迎著阪田銀時詢問“誰打來的?”回答道:“是財前小姐,似乎有什麽事情希望你把晴太接回來,讓你趕快到。”

“財奴老板娘麽……”長嘆一口氣,阪田銀時把面前的酒全部灌下然後退向前撐著桌面站了起來,對下一句“我走了”,然後便走到了門口,拉開門。

“銀時。”還未走出登勢酒屋,登勢突然間叫住阪田銀時,看著眼前迎著紅色夕陽留下一片陰影的男人背影,依舊口氣不變的勸阻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就一定無法再仰望太陽……大家都這麽說。”

“夜王……鳳仙麽。”默默的念出這個名字之後便進入了短暫的沈默,隨後仰起頭看著天空中紅紅的太陽,一如既往的耀眼的無法直視。阪田銀時的臉上突然間露出無謂的笑容,擡起手懶懶的向後擺了擺手,順手關上拉門轉身朝著“糖堆屋”走去。

登勢酒屋距離位於市中心邊緣處的糖堆屋並不遠,但是步行的話也要花上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到達“糖堆屋”的時候,財前麥正在掃地,而晴太正在捧著肉包子吃的爽快。見阪田銀時來了,晴太興高采烈的從椅子上跳下去跑到阪田銀時身邊高舉手中的另外一個包子笑嘻嘻的問道:“阿銀,你吃不吃?”

“等等再吃吧,”說著,擡起頭看著一只手抓掃把的財前麥,此時正在看著自己,帶著笑意朝著他們擺擺手:“我今天有點事,要早點關門,今天大概就不能照顧晴太了。明天一早帶他來吧。”

阪田銀時覺得蹊蹺卻又不好問,隨口答應了一句之後就帶著稍微有些戀戀不舍的晴太,就這樣直接離開了“糖堆屋”。在走出後,透過玻璃看著轉身走進廚房的財前麥。他清晰的看到在財前轉身的一瞬間眼神中一絲異樣。

財前麥走進廚房順著石質的樓梯上了二樓,直徑走到裝著胖次和罩罩的抽屜前來開,在抽屜的進裏面,放著兩把刀鞘精美刀柄華麗的短刀,大概有二十五厘米左右的長度,裝進特制的和服寬腰帶中。將身上的和服脫下換上一件短款和服。

黑色的短款和服以及白色的邊緣裝飾,袖口和短裙末端裝飾著鮮紅色的櫻花。經過改造的和服右邊袖子全部剪斷,左邊的袖子也同同樣為了方便活動,袖子肩膀處被剪開一道口子,僅有一部分與衣服相連。稍作寬大的袖口隨意的下垂。

將帶有兩把短刀的腰系上之後,財前麥蹲下身子拾起剛剛被換下丟在地上的和服套在外面,一邊整理著衣領走下二樓,到正廳前將玻璃門鎖好。剛將插銷插好,門口卻走過來兩個穿著略微奇怪的男人。

一個一看就是滄桑大叔的模樣,和阪田銀時如出一轍的死魚眼盯著自己;另外一個比滄桑大叔要矮一點,臉上綁著白色的繃帶,藍色的眼神帶著一種令人寒戰的神情。不過最讓財前麥感覺一陣惡寒的是,兩個人手中……都打著傘。

不下雨的天氣打著雨傘的,只會有兩種人……一種是中二病(餵!),另外一種就是夜兔族的天人。

“不好意思,本店打烊了。”財前麥假裝出一副什麽事情都麽有發生的模樣說著,轉身準備離開。而身後的玻璃門突然間傳來一陣碎裂的“嗞嗞”的聲音,錯愕的茫然扭過頭,龜裂的裂縫越長越大。那個一臉滄桑的大叔,手中的傘尖頂著玻璃門。

驚愕瞪圓的眼睛,迎著玻璃門前男人揮舞起手中的傘,在一聲巨響下爆炸的玻璃迸濺的碎渣,以及沖破碎渣還未隆起的煙霧,滄桑大叔的傘尖直接頂在財前麥的腹部步伐大步的向前邁進。

第二番巨響之後撞進前臺就連前臺的桌子都一片狼藉,煙霧頓時籠罩而上。滄桑的大叔瞇起眼看著眼前塵霧,仿佛絕對相信在如此強烈劇烈的攻擊之後一如既往會存活的女人,輕佻的聲音詢問道:“餵,在你這裏打工的那個孩子呢?他去哪裏了啊?”

然而男人的詢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松動的墻壁在煙霧為沈寂的時候仍然劈劈啪啪的掉落。在陰暗處甚至沒有聽到清晰的喘息聲。

“阿伏兔,那個女人不會是死了吧?”剛剛還站在門口的繃帶男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看著塵土飛揚的前方,彎彎的眼睛以及正太般單純的聲音,所說出的話卻極其不相符。

“啊?是麽……”帶著有些掃興的口氣,被喚做“阿伏兔”的男人伸手拔回紅色的傘,而在實現所無法看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阿伏兔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大概是我出手重了一點吧。人類還真是脆弱啊。”

繃帶男依舊睜開眼,被包裹在繃帶之後眉毛輕輕的上揚,從嗓低冒出一聲疑惑的“哦?”。

此時塵土飛揚之中突然間飛出一個金屬物品,阿伏兔反應性擡手揚起手中的紅色傘。而圓形的金屬物品馬上以及其扭曲的形態在一聲巨響之下打破玻璃順其飛出糖堆屋。而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本該死在塵霧之中的女人此時卻站在門口單手撐著門框,疲憊的喘息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剛剛就在那個叫做阿伏兔的男人攻擊過來的時候,就在身體被煙霧籠罩之時雙手握住了傘尖,但在對方大力的壓迫之下手掌出現了明顯的擦傷。如果塵土消散沈澱的話,那麽自己一定會被二話不說的直接殺死。與其就這樣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來得痛快。財前隨手撿起身旁定春的專用夠狗盆將其丟出,並且支撐起身子躲避在狗盆之後快步奔到門口。

“阿伏兔你快看,這個人類還沒有死啊!”繃帶男眼神中是難以言喻的驚喜,卻讓財前麥心中一寒,見那個男人笑瞇瞇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好靠近乎的模樣,對她說:“真不錯呢,那麽我就不殺你。當然前提是你告訴我,那個在你這裏打工的小男孩,現在在哪裏。”

財前並未說話,身體盡量貼著墻壁,眼球朝著一邊微轉,心裏想著從這裏逃出去有多大的把握。

“不說麽?那還真是掃興呢……這樣的話我會殺掉你的哦。”繃帶男一步一步的向前,而財前麥則是小心翼翼的扶著門框身體站在門口,時機一到直接從糖堆屋門口跑出去就好了。

雖然是邊緣處,但好歹所在位置也是市中心。只要能夠跑出去的話,自己就能夠得救了!就帶著這樣的想法,財前麥慢慢的仰起頭:“你們兩個?能行麽?”

“兩個人?”本該是笑瞇瞇的眼神在片刻之後卻變成了格外猙獰的表情。如餓狼一般的生意詢問著面前小羊羔般的財前麥:“你來猜一下啊,我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財前的瞳孔頓時放大,在後背被硬物頂住,身前在夕陽紅色的光芒之下清晰的陰影呈現,彪形大漢手中的傘正定在自己的後背。

“呦,雲業。”

“砰——”的一聲,在歌舞伎町的上空,子彈出膛的聲音久久長鳴。

直到阪田銀時趕回“糖堆屋”的時候,看著地上的大片血跡以及此時一片狼藉的“糖堆屋”,隨著緊緊攥緊的拳頭,從嗓低壓出的一句“可惡”,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日更,大家趕快鼓勵鼓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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